他山之石
我们对于能够得到的和难以企及的,有清醒的认识,知道适可而止,不会过分苛求。我们依然向往名山大川,但更喜欢路上行走的过程,并怀着谦卑之心,怀念先贤,高山仰止。 这是一个不需要呐喊的年代,因为你振臂一呼,没有云集相应,千万不要以为那是他们麻木,而是他们都忙着自己的事情,围绕着自己 “小的,确定的幸福” 而努力,谓之梦想。 这是不是我们这个时代的自由主义? 1988 年 5 月 9 日,李敖在给六叔的信中说: “人间的苦难并非过去就让它过去就完了,有这种心态的人,是弱者,也是没有正义感的逃世者。在人间的苦难中,我们虽然未能免于被波及、被牺牲,但是由于我们的顽强和不屈,我们仍有办法使这些遭际化为积极的收场。”
我们自给自足,我们 “工作,散步,向坏人致敬,微笑和不休。 我们为生存而生存,为看云而看云,厚着脸皮占地球的一部分”(痖弦《深渊》)
我们没有不再忙于区分善恶,相反我觉得人们更热衷于区分善恶了,草率的给每一个人、群体、事件打上善恶的标签,顺我者善,逆我者恶,当每一次给别人贴上各式各样的标签的时候,自我精神的满足感就仿佛得到了极大的升华,就仿佛从日常生活的琐碎中脱离了出来,就仿佛陷于一场群体的狂欢,就仿佛社会的戾气就善恶的分辨声中戛然而止。